3.22.2012

翻找密碼的同時,從抽屜掉出了曾經。

密碼不是我設定的,曾經也不是我以為的。
密碼的存在感與我的同等飄渺,雖然我們都佔據了那一塊入口處並且巴著不放。曾經則因為曾經那麼沈重,所以我一直沒搞清楚他的五官面貌還有嗓音。

沒有存在感的密碼的目的性卻比我清楚,我則有很長一段日子陷在曾經裡無法八方離去,不斷因此絆著自己的腿,或纏扯住自己的髮,然後大怒哭泣恨不得一刀斬斷了自己。

現在或許依然。不過,曾經曾經看透了我。
看透我是如此透明,看透我,彷彿只是一層玻璃。

曾經來時,我的胃尚且激動難耐,彷彿陰灰天際的海那麼不耐與冷淡,不咀嚼,不消化,不幫助我接納任何事情,因此我只匆匆忽略曾經。

因為曾經不獨自來,他必要逼迫我容忍那許多苦澀的鹽鹼滋味,唯有同時吞納了那些我厭恨的,我才能正確清楚、乾淨明白、消極被動、委屈不甘、沉默忍耐、微笑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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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好多類似的關愛的、欣賞的承諾,喜歡我的過度坦白與執拗任性衝動莽撞。

其實人們都只是喜歡讓別人去幫自己承擔風險。風險意味,尖銳、刻薄、傷害;風險意味,基於補償的愛、不費力的口惠。

是不是乾枯的人生,才需要這些高風險背後的甜美來平反?

又或者我已經太太太譏誚。
讚美是花的種子,需要一張肥沃的床才能,生養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