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2009

《天殺的熱帶日子》


來自南美洲的文字也有不魔幻寫實的。

但是確有很實際的浪漫,這裡那裡再添一點黑色幽默的脾氣;繞著家庭 情感和人生大哉問打轉的情節,放在一個政治紛擾的背景裡頭,讓公平正義不管在肚臍眼裡或是大環境底下都被反覆詰問。

想得很大,做得不錯,尾端卻有點散佚了去,莫名有些虎頭蛇尾,似乎在小身子上頭扛了太大一頂帽子,遠遠看著以為一艘船,近望卻搞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約莫如此。

果然是天殺的熱帶日子。



《Travels In Wicklow, West Kerry And Connemara》

與其和分裂的自己握手言和,倒不如就和分裂的自己併坐在樹下一起抽煙,一起搭船搖晃過一座又一座相同的海。這些相同的海並不真的都相同,但是每洗過一次,那海水結晶的鹽就會像釉一樣在你的眼前再上一層。

於是光線每次從不同的方向透過它,你就長成了不同的形狀。

Synge對自己的家鄉有很細膩的描繪,很遠的觀察。他會和眾人很貼近的坐在一起聞見彼此的呼吸,從彼此的杯裡喝酒,讓那些話語從耳朵進來再由他的指間長成一朵花,出走。

而花兒蔓生至此,我只要抬手,就可以摸到那細緻的紋路,聞到那清甜的香氣,不必夢,現實中已經擁有那不再改變的真實。


《夜巡者》

在奇幻小說當中算是具有人文氣息的一本了。

但並不是說奇幻小說總不能具有人文氣息或說這兩者之間必不相關抑或是奇幻小說具備了人文氣息就讓它可以從租書店進駐到知青們家中的書櫃,只是,奇幻小說並不太需要去在乎是否有哲學的思考,而且,還是個薛西佛斯反覆不斷的自我盤問。

不過,情節佈局精巧明快不拖戲是總喜歡大部頭洋洋灑灑好幾部的奇幻小說當中比較少見的。

但話說回來,麥奇莉普的小說中似乎也不能說沒有一種自我批判的精神或是哲學性的往來辯證,但是女性化的筆觸卻讓她少了一種大氣。
不過在精緻度上面倒是絕對贏的。



《愛爾蘭之旅》


幽默是相當有效的工具,尤其在介紹一個地理上的陌生之處時。
當然誰也不可能對愛爾蘭是完全陌生的,起碼有大河之舞常常來。

可是對於愛爾蘭人那些,漫無章法的閒聊,悠然的自得,荒謬卻言之成理的對話,飲酒作樂的熱情,以及熱愛上帝又痛恨它的矛盾,熱愛家鄉又不得不離開它的悲傷,卻都可以在這有限的幾個篇章當中,被那樣充滿感情地呈現出來。

愛爾蘭有某種與台灣的同質性,是深層的無須給理由的一種心靈上的認定。

但我們沒有他們不顧一切的歡樂,也沒有貝克特。



《百年孤寂》


第一次知道百年孤寂竟然是來自那時候看侯文詠的書。
他寫追老婆的時候帶著書去等約會,等了太久看到螞蟻把小孩搬走老婆才出現,但是因為看得太入迷,老婆雖然遲到他也沒生氣,還覺得她來得太早沒能讓他把書看完。

於是螞蟻把小孩搬走的畫面就此常駐在我的腦袋。

後來深深的被書裡面炎熱蒼涼的荒蕪所吸引,看見痛苦可以被如此精彩的描述,看見荒誕邪門當中蘊含的美感,看見風有形體,鮮血有意志,眼見愛情那般殘缺又張狂你卻也怎麼都離不了。

我看見另外一種世界的型態,我藉由另一雙眼看見我原本不可能看見的那些。

畢竟這個世界在每個人腦中與眼底的變異,對他而言才是最真實的。

4.01.2009

我以為我記得

我以為我記得那些不要忘記的事情我很自信自己不可能迷路,迷路是笨蛋做的事情那可不是我。
我以為我記得那些應該記得的事情我很自信自己不可能忘記,那太重要了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不是我。

雲淡風輕是我七上八下是你逃避現實是我哭得淅瀝嘩啦是你不是我。

我以為我記得自己的樣子我從來不改變也沒有人能夠改變我是這樣沒錯,我以為我了解自己。

我以為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