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09

2009了




是否會想念呢?白色窗簾問我這個問題。

昨天跟我的ㄚ姐MSN,我自從七月一趟漫遊回來之後埋頭開始作論文到現在正好半年了,都沒有聯絡。
雖然,並不是說我平常就有常常跟她聯絡……但或許因為我去找她玩時是正要開始寫的時候,於是覺得,終於要結束了,也就可以告訴她了。

起起伏伏,明明該閉關的日子,居然玩的機會還大增,而我又都捨不得放過;而,能有的糟糕事也頗精彩,一件一件都像濤天的浪,就算不正面撲倒我,也讓我全身都濕透了。

當然我希望能說那些都過了。

只是沒什麼事情是容易過的。


恰好,很久未出聲的四小姐也來給我一些生活報告,大概是,一年又過的時候,就會想到一些故人,要得來彼此通報一下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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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又回到泥土堆裡打滾,總覺得作陶是很單純又很愉快的事情。
你有多仔細,塑出的形就反應你專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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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論文的期間狂逛網拍,亂買很多有的沒的小飾品,後來發現所有的東西當中,送出去的不算,我只會戴其中的兩條項鍊、一對耳環,一個別針。而我所買的可完完全全不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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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再回想,當初的當初,我為什麼能夠乾脆的放棄工作,一頭鑽進這個沒有什麼出路的山洞裡呢?我還記得我的初衷,我也知道我有沒有得到他,我不後悔,但是,要我不是我自己在看待我自己的時候,我也會問一個,身旁人都沒有問我的問題: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老了嗎?

是因為沒有同伴的關係吧?我在想我哥,想我其他的同學們,沒有人,任性如我。

而我究竟以為自己有多少能耐,或為什麼能夠這樣的自以為是呢?

不知道,我在等人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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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色窗簾問說我想不想念。最近,我那一段山間歲月的時光也會回到我的腦子裡。朋友問起,席間聊起,等等。
我記得夜裡的風,強勁有聲,刮著臉會刺痛。
某一夜,風狂雨驟,夜裡醒起一腳踏上磁磚地板,濺起水花。
我記得落地窗外的稻田在安靜的夜裡會沙沙作響,陰藍的山,就在遠方。

早春,山櫻花緋紅;近夏之後,山壁上開起百合一簇簇,隨風輕晃。五月桐花盛開,別近,黑蚊肆虐,遠望就好。小溪間有野薑花,慷慨的甜美,有人會摘來一大把。白匏子在風裡會翻起銀浪,醉芙蓉早晨是白花黃昏就紅了。還有一池一池的荷花,映著深藍淺藍碧綠灰濛的大海,以及夜裡經過長長的、無人的海岸線時,僥倖月光明亮,海面上會有一道銀白小徑,懶懶地波動著,勾著你,勾著你。

還有嗎?還有。
很多。

那是一段奢侈的日子,就像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