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林與我都覺得我們算是大學同學之間蠻常見面的了,起碼,應該一年有一次吧。就算是今年初與明年尾,好歹也是一年一回。
而自從她成為基督徒之後,我們聊天的話題就更經常迴繞在她為什麼選擇了她的神,而我為什麼不選擇的歧異上。
但是是一種討論與釐清,而不是說服與爭辯。
當然也許隱隱有後者的目的在,但它並不是重點;而我們也都多少對於這種討論會將彼此的思路引往何處感到好奇與趣味。
約莫如此。
總之,這回她講了一句話,我說,這句話不錯。
「不灰心的愛」。
因為凡人的愛容易灰心。
這句話裡的意象非常鮮明。起碼對我而言。
愛不灰心。守著,不退縮不放棄。
嘖。很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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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愛不灰心的時候我腦子裡立刻浮起的事件是關於一個孩子的。
孩子不是我的。而我自覺彷彿是一個處在人群當中圍觀著落水者的人。
水中的人掙扎著,我處在人群當中(而且是一大群人),我知道他不可能靠自己爬起來,我知道自己力量薄弱拉他不起,我知道他甚至沒朝我的方向看也沒企求我什麼;但我也知道他清楚意識到眾人都圍觀著,吆喝著什麼模糊無用的東西,一切只是浮在空氣裡的騷動卻不具備實質的意義。
對落水者不具備任何實質的意義。
那水太深,他落得太遠。那已經是我的地圖之外,難道我還妄想為他指路?
(公無渡河)
其實是全無相關的古詩,只是同樣無能為力。
由是。愛不灰心。愛不灰心?
愛究竟要不要不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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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在某個空地上發現了照片裡的老樹。
空地該是最近才清出來的,老屋荒廢,老樹是苦楝。苦楝是春天最優雅的風景。
那次去的天空是豔藍的,襯著都市裡難得寬敞的天際線,樹下守著的老屋是沉沉的低音,完美的對位。
是樹守著老屋或是老屋守著樹?
嗯,他們也是商禽那首詩。
上週在某個空地上發現了照片裡的老樹。
空地該是最近才清出來的,老屋荒廢,老樹是苦楝。苦楝是春天最優雅的風景。
那次去的天空是豔藍的,襯著都市裡難得寬敞的天際線,樹下守著的老屋是沉沉的低音,完美的對位。
是樹守著老屋或是老屋守著樹?
嗯,他們也是商禽那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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