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
其實我非常懂得那一種你知道火起了該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但是卻始終一無爬起身的動力只想一直放空地坐著看著火越燒越近的感覺。
我常如此,畢竟。
話說回來或許人生經常如此,有人是控火者有人則永遠也不會是,當然也有很多人是縱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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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向我談起那些過往的種種我會覺得自己薄得像一張紙,既透明又不堪一擊。
因為從來也不曾強壯過,很少去抵抗什麼,除了固執地一直向窗外去長。
沿著牆沿著岸沿著能攀附的任何,沿著自己的心意沿著任何的突發奇想。不接受調停或招安。
但偶爾還是會回頭張望,偶爾環了自己一圈之後低頭狐疑這些年到底都幹嘛去了。
日子就這樣過,什麼都不回頭,我也想要,只是很難一直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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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寧可玩火的。我不想要少了那些可以被擁有的,例如火光下的艷麗,例如火的溫暖,例如火焰之後的灰燼那樣頹然四處消散。
無力支撐而傾圮的土堆裡只要長出一朵花就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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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可以揀起什麼再丟下,卻不可能去扔掉你從來不曾擁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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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貓居住的日子會讓人也不得不變得靈巧。例如閃避它跟前跟後的絆腳,例如迅速的開關門,例如飛快的抓起杯子免得被它喝了杯裡的水或牛奶,例如一感覺到它準備跳上窗台就立刻一把將它抓下來。
只除了不知該如何避免它要找你注意時所發出的鬼叫,尤其在半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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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近。
只要我所在之處都能有綠意,都有許多窗,穿堂有風,可以穿短褲打赤腳,有愜意的安靜和輕鬆的同伴,我想我哪兒都可以好好待下去。
所以,沒有這些的地方,我就經常得要透透氣。
進門要敲門哪。嗯。
(續)
那是一個從來就不清楚的畫面,凌亂破碎,隔著一層迷霧。
或許是因為沒把它當成離別所以能離開得很輕易,但那被誤解堆砌起的現實感實在是不堪一擊的。
但是沒得商量,沒得計較,沒什麼好說的。
空盪荒涼一如乾涸的夏日。似乎不該如此,但它已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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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總在追悔,追悔沒什麼,我需要那一缸舊時的水好好的浸泡自己,去釀造那個我始終缺乏的味道。
你不懂,你不要懂,那是我,需要好好去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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