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之後成為兩個(或不止)猶疑不定的影子們,有時彼此看見了,不免為各自的模樣感到困惑,但鼓起勇氣出手碰觸的同時又總是摸索不到,在覺著是幻影的片刻卻會感受到溫熱的呼吸那麼,確定。
但斷裂也是確定的,明明那就不是,我。
我是誰。畢竟。
串起很多事件的通常是時間,時間是點,記憶是線,穿梭編織其中的種種瑣碎什物諸如一顆石頭一種味道或一隻鞋踩著都是痛點。編織的到底成了什麼你是看不見的,就像穆荷蘭大道或哪個誰,湊越近越模糊根本弄不清。總得等到過了幾個或幾十個月圓之後,把它攤開晾在陽光下,用心拍一拍,才會有灰塵揚起在風裡。
那時反正你也已經忘記了。那時,你才能轉身離去。
視病如親。
醫病。醫生如果也種花的話,他們會比較在乎一個人或是一盆花?畢竟病人每天都會看見新的,但花兒只那一盆而且天天看著你。
粗礪的手心裡有的溫柔磨著好痛。
總以為有誰踩著你的裙擺叫你每走一步不是提著心就是張著刺萬般不理人只看著自己。
看著自己總有許多看不見的盲點,所以也看不見那每次踩著你的裙擺的都是自己。
太孤單了,自私真是孤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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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看《新橋戀人》覺得那真是又醜又叫人坐針氈的一部電影,那般的殘缺癲狂極端醜陋哀哀求告的卑與劣和無止盡的狼狽叫人坐立不安,覺得他根本就是故意跟觀眾唱反調,裝模作樣的想要在污穢的一攤爛泥裡叫人定睛看出當中的浪漫和美麗(畢竟浪漫與美麗就是神是無可替代與轉換的絕對)。
小時候不懂事。
這句話真的很好用。
小時候以為看起來白的就是白色,看起來黑的就是黑色。美麗的東西聞起來一定也都很香,黑影子裡頭藏的一定都是妖魔鬼怪。
誰知道妖魔鬼怪沒那麼多,天使也是。
所以,跨越是二分法,而你只能擇一。
所以,你要不覺得《新橋戀人》是愚蠢又難看的電影,要不就覺得他確實透過這種極端的拉扯在過程中映照出了一些讓你痛讓你沈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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