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2011

20111110

那條陰險的蛇竄進一顆嫉妒的心底的速度快得像煙。而且,若沒什麼大事,他是不會走的。
說大事,約莫該是屬於生死,或近似的那些極端狀況底下。
而生活,若稱為生活的,便就是那麼一般,平常的污濁,擺脫不開的油膩以及不鹹不淡的狀態。安全,無味。

平凡的悲哀就是,你痛恨自己的生活,而你也不允許他人喜愛他人自己的生活。

因此我總需要陽台上的一根煙,就一根煙的時間。


冬天很快便暗了,陽光的時間短暫。斷斷續續的收訊就像隔開我們的距離一樣,其實分不太清楚究竟是地理上的、心理上的、或是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聊開了之後,我才跟她說,好累,但我好想,回到那個小小的屋子裡。電話對面的她說,噢,你才知道,我多想回去啊。

那一刻,我們都知道彼此說的都不是那間屋子。

而是那個狀態,已消逝的那個狀態。


莫說,回憶無用。多多少少,人總有那些個回憶作為躲藏之用,作為憑弔之用,作為那深呼吸後還能用力將自己拉回原狀再投入那平凡的污濁裡的勇氣之用。

所以,那條名為嫉妒的蛇,無大事,是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