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子短暫整理一個段落之後,就不再想動他了。雖然租約只剩下兩天。
近日裡腦子一直會自動播放起 the blower’s daughter 歌詞裡一直反覆的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以及勾人的大提琴。總覺得Damian Rice比起其他類似的歌者多的滄桑不止在嗓音裡,他是那種有足夠憤怒的浪遊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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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會一直記得」這串字來開頭的話,是我還沒有開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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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本來只去還書,走近圖書館想說還是只借一本好了畢竟每次抱一堆書趕進度沒意思,結果在書區逛了一圈之後手裡抱了九本書走出來。
其實沒有借什麼大部頭的書反而都是看過的居多,好些劇本想再回味,然後還是喜歡推理小說。約瑟芬鐵伊的歌唱的砂是回家以後配著午餐啃的,雖然以前看過但是全忘了,只記得某種寧靜內斂,冷靜而幽默的風格。
然後就把歌唱的砂看完了。
本來想要繼續回味歐尼爾的榆下之戀,但是我畢竟掛心另一個未完成的自己—當女兒的身份,一直做不好,又一直不敢乾脆坦承自己就是無情不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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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處收拾房子裡的石頭,每顆石頭都不一樣,但是怎麼我都記得住他們打哪兒來,與誰一起去的。
選擇性的好記憶,真不是什麼好事。
1.24.2011
莎喲拉娜,再見
秋天以來,我喝完好多瓶紅酒。
有時一個星期喝掉兩瓶,扣除回家打卡不喝酒的晚上。
一個人一瓶酒一個酒杯,喝到第三杯以後會有點微醺的酒意恰好上床,蒙起頭到天光。
昨天在床上續翻殺鬼,一本書零零落落看了好久,中間插隊了好多其他的生活。
讀到帕解散了他的白虎隊,少年們回家的沿路與瀑布和大樹莎喲拉娜,仔細的說再見。讀到帕的不死心的熊,被帕折斷了腿阻止它跟著走。
然後我闔上書哭。
莎喲拉娜,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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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其實是又到了一個站,左右的溫度再度清冷了下來。
一路上,來了誰,離了誰,走走停停的到了哪裡其實不在乎,原來只在乎有沒有人伴著笑談日升月落的風景。
煙哪酒啊都是湊熱鬧的,無人的時候只好取酌,並夾著煙,讓手顯得不孤單。
Modigliani在36歲,Vincent在37歲,Synge在38歲時死去。死亡沒什麼姿態的,但這些走不過40載的短暫風華,個個華麗。
並不是說我有什麼厭生自殘的傾向,但我確實經常有厭世的情緒,厭倦這個世間事那麼多不如人意。
經常經常站在人群中而感覺那麼空乏貧瘠,存在感如此薄弱,因為我不確定是不是能具備那麼多的能量站穩,是不是有那種權力把地面踩緊。
這幾年的阿姐總是那麼確定的告訴我說總要挑一個安全的姿勢站在這個世界,這樣風來不倒,水來不怕,你總能維護好自己。可是可是,有一點安全的姿勢都讓我腳很酸,心很萎靡,而且表情僵硬。
鏡子裡的自己那麼陌生,且逐日老去。
活著沒什麼好驕傲的,怎麼而我只是想要一個不裝佯的自在,卻總是艱難?
So be it.